骨灰寄存架 纽约市民战疫记:殡葬礼仪师一周工作80小时

2020-4-14 10:04:00 阅读 84
骨灰寄存架厂家了解到,美联社纽约4月9日刊登题为《24小时:为纽约而战》的文章,讲述了美联社记者4月6日一天内追踪数名纽约市民在这座受到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沉重打击的城市的生活状况。文章编译如下:
出租车司机:甘愿拉医护
出租车司机尼古拉·亨特通常会在肯尼迪机场开始他一天的工作,他可以在那里一边清理车辆一边候客。
可现在完全没有理由去机场了。提早出车去曼哈顿也没有什么意义。亨特说:“在曼哈顿,现在没有人会在12点前睡醒。”
近年来,随着优步等用车服务公司的出现,出租车司机的生计变得越来越难。如今的街上空无一人,维持生计更是难上加难。
亨特过去还能指望一天至少拉300美元的活儿,如今一天拉100美元左右的活儿成了新常态。
6日,亨特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才拉到第一名乘客。那活儿是在芒特西奈医院拉上的,那里是纽约出租车司机还可能拉上活儿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地方之一。
亨特说:“现在都到这里拉活儿。这里有医院职工、护士和医生,还有很多食品店。”
现年63岁的亨特自1988年以来一直开出租车。再有三年他就能享受全额福利退休了,因此希望能熬过这个困难时期。
让他坚持下来的一个尤其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乘客虽然很少,但他们都是从事重要职业的人。亨特说:“我觉得我有义务拉那些医院职工的活儿。”
电视台主播:改在家主持
美国广播公司“斯特拉恩、萨拉和凯克”节目共同主持人萨拉·海恩斯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盯着一部iPhone手机。
她以实况方式向成百上千万人发出一条表达悲伤、同情和孤独的信息。她说:“我现在心系独自应对疫情的人们。”
她的头却总是动来动去的,原来画面外有三个小孩子在等他们的妈妈,她的丈夫则千方百计不让他们冲进镜头。
海恩斯现在与丈夫和孩子们待在位于布鲁克林的家中。海恩斯现在又做起了她在2016-2018年主持的“观点”节目,她每周会有几天时间做该节目的嘉宾主持。
在远程协助下,她在客厅里建起了自己的工作室——一部智能手机、三盏灯、一个麦克风和一个临时用耳机。准备这些东西大约需要40分钟。
画面显示她身后有一张干净的桌子,书架上摆着一张全家福。而在不做节目的时候,屋子里杂乱无章,摆满了玩具和游戏机。这就是海恩斯和她丈夫现在的生活。
杂货店老板:生意很惨淡
货架上什么都有,熟食柜台上的咖啡正在煮着。
唯一缺少的就是顾客——会过来吃早餐或午餐的办公室职员,会进来买个饮料或小吃的附近居民。
在新冠疫情蔓延以及人们被禁足在家的日子里,“这里成了鬼城”,28岁的亚历山大·巴蒂斯塔说。他和弟弟共同经营着这家位于昆斯区格伦代尔社区的杂货店。
现在,“不会出现那种拥挤了”,他说,“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只是开着门,希望对社区有帮助”。
杂货店缩短了营业时间,也缩短了工作时间。偶尔有顾客进来,他们会保持距离,隔着三明治柜台,碰碰胳膊肘,而不是握手。
巴蒂斯塔说,第一周,销售额陡然下降了约60%。第二周,由于开始外卖,情况略有好转,但也无法弥补损失。他说:“如果这样下去三四个月,我们就得关门。”
百老汇演员:为未来担心
两个多星期前,百老汇演员E·克莱顿·科尔内留斯设法保持积极的心态。
“事情发生了,我说,那就安心在家宅着。”43岁的科尔内留斯说。他有着20年的舞台经验,现在是热门音乐剧《无比骄傲——诱惑乐队的荣光岁月》的演员。
但是,现在几个星期过去了,他承认,自己一个人在位于布朗克斯的公寓里难以打发时间。
科尔内留斯说,他和其他演员一直在设法让彼此保持愉快的心情,讲讲笑话什么的。他还与其他朋友视频通话,包括与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唱歌,以及致力于音乐剧的制作和投资项目。
他对纽约解禁后百老汇的未来感到担忧:“人们什么时候会来看演出?人们什么时候才愿意紧挨着别人坐在一个小房间里?”
对他来说,最近的生活意味着追平时没时间追的电视剧,以及纵容自己的洁癖,保持房间的整洁。
照顾老人者:感到被需要
卡拉·布朗仍每周两次去探望她77岁的父母,仍然只是在门口附近逗留,且与他们保持安全距离。她知道,这座城市里有很多老人根本没有人陪伴。
新冠疫情使得相爱的人被迫分离,年轻的小家庭害怕把病毒带给家里的老人,因为他们非常容易被感染。
布朗上个月意识到她“车轮上的三餐”项目变得更加重要了。直到约两周前,她所在的查尔斯·A·瓦尔堡多种服务组织每天向纽约哈勒姆和华盛顿高地地区的老人送餐约700次。现在,送餐量在900次以上。
“得知我们被认为是必要的工作人员后,我们非常骄傲,因为这意味着,我们绝对是必需的,我们在提供安抚、食物和安全感。这真的非常重要,我很高兴去做这些。”
急诊室医生:在前线打仗
急诊室的喇叭里传来呼叫声:有病人,需要人手。
病人呼吸困难,他的血氧量只有50%,生命垂危。又一个新冠肺炎疑似病例。又一个需要约瑟夫·哈布什医生及其同事努力去挽救并为其争取一张病床,以获得更好护理的人。
44岁的哈布什医生祖上六代都是医生,他在努力应对挑战,治疗一种新的疾病。
“我冲在前线,努力去打这样一场仗,”他说,“我们都在全力参与,我们一直与我们的病人在一起。”
但是,他也不可避免地会担心,担心自己和同事可能“中招”。
哈布什医生领导着曼哈顿一家医院的新冠肺炎病例治疗团队,6日,他诊治了约25名患者——算最近几天来比较少的,但有些病例非常严重。
今天,所有的患者都活了下来,至少眼下是这样。
“我们致力于积极的方面,致力于更多地发现,并找到办法帮助这些患者,这非常重要,”他说,“如果不这样做,我就完全失去了每天工作的动力。”
消防急救员:只看到悲伤
纽约市消防局的急救员特拉维斯·凯塞尔从未想到,他的工作会令人如此痛苦。
在2012年超级飓风“桑迪”过后,他对成为一名志愿消防员、为人们提供帮助着了迷。他放弃了在大学学习法律的计划,转而从事急救工作。
这使他拥有了自己深爱的生活——和妻子,她是急诊室护士。他们相识于几年前,当时,他带着一名病人去了她工作的位于昆斯区的那家医院。
现在,随着越来越多急救人员生病,凯塞尔原本12个小时的班次有时要延长到16个小时甚至更长。如有可能,他在下班后会到曼哈顿接妻子下班。
他说:“我看到,护士、医生和医院工作人员从急诊室出来,他们大多还戴着口罩,但是,你在他们眼中只能看到悲伤,就像是他们自己失去了亲人一样。”
下周将满29岁的凯塞尔接受过多年培训,也给别人上过课。但是,没有哪门课能让他的团队为他们在新冠病毒疫情期间看到的一切做好准备。这种病毒让全市的急救电话激增——有时每天超过6000个。
凯塞尔说:“我们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量,这么多危急患者和死亡患者。”
殡葬礼仪师:想放弃工作
吉泽斯·皮若尔将死者抬出急诊室。他工作的殡仪馆存放着成打的遗体,其中许多存放在通过强力运转的空调降温的小礼拜堂内。
这名23岁的礼仪师已在自己的多功能休旅车内睡了数夜——他就用这辆车运送遗体。他觉得自己上周工作了近80个小时,但他没有认真数过。
他说:“现在,不值得为了钱干这份工作。不值得。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放弃这份工作,为了像个正常人,有一份正常工作。我宁愿现在被隔离在家。”
6日是皮若尔的休息日。至少,日程安排如此。但他知道,这不可能。
医院乞求礼仪师们用车将遗体运走,但有些医院没有资源来协调遗体接运工作。上周,皮若尔去了一家医院两次,没有找到需要让他运走的遗体。第三次尝试时,他被告知,遗体仍在重症监护室。
皮若尔说:“我理解,有这么多人在死去。但没有理由丢掉一个人。”
夜班看门人:生活得继续
乔·德卢卡每天的通勤始于蓝领聚集地斯塔滕岛,终于曼哈顿地区最高级的地址之一。
西56街豪华高楼的夜班看门人德卢卡说:“我在这儿,我想在这儿。这是我的第二个家。我爱这里的人,我希望在还安全的时候尽自己所能帮助这些家庭。”
现在,学校已无限期关闭,他早早起床,帮助三个孩子完成作业,直到中午他妻子弗朗西丝来替他。弗朗西丝是一名家庭护理员,工作时间是周中上午和周末。
工作时,步行穿过大堂的人流到了晚上已成涓滴细流,但这座大楼里的300多个单元仍有快递要收。德卢卡把箱子拿到外面,用消毒剂喷洒,放到一边晾干。然后,他通知收件人,将包裹放入一台空电梯、送上去、让收件人收取。
他的班次在23点结束,他坐上回斯塔滕岛的公交车,回家后冲个澡、吃点东西,然后在1点左右倒头睡觉。
在谈到对大流行病的恐惧时,德卢卡说:“你不能让它干扰你的工作。你要往好的方面想,做好自己的事情,让它继续下去。你不能停止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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